2017年1月16日 星期一

記某大叔

某大叔朋友固定在某間咖啡店外的吸菸區寫稿。我去找他的時候,他都低著頭,在四周升起看不見的屏障。每次我走到他面前時他都還沒感覺到,所以出聲打招呼的時候氣泡會忽然破掉,破掉時他猛抬頭看見我:「勇達兄,今天怎麼有空?」「散步經過,順便看看你在不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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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天傍晚去找他,他披著圍巾低頭改稿。有一搭沒一搭亂聊天,他說:「我的信箱裡收到最多的,就是寄給自己的信。」我說:「我也是,備份對吧。」「稿子不見得話就慘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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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一下子就說完,我把膀胱排空,結了帳,他陪我走去附近刷ubike。每次道別時他都會跟我說:「謝啦!」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在謝什麼,因為我這邊也排解了一點我的不知所措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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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回家之後,收到他訊息。他說:「入圍了,你下午是來報喜的啊!」我點開了連結,看到他工作大半年的作品進入了決選,心跳也跟著蹦蹦蹦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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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晚上我覺得自己是福星來著,希望好事能繼續發生在某大叔身上。畢竟塗塗寫寫一次一次加加減減,沒辦法乘除,沒有任何槓桿,是一件看起來很浪漫,做起來卻很辛苦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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